CP：忍迹无差
是给vc老师 @珫苍 的圣诞礼物，千字小片段，梗是vc老师的，不属于我
圣诞颂歌总会一如既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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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今年的圣诞夜是等不到飘雪了。
往年十一月底就该穿上的毛衣直到十二月中旬才在衣柜里占据一席之地，在迹部早餐时不断播放的财经新闻的间隙，间或也会提到今年异常的暖冬情况。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忍足那截明晃晃裸露在外的脚踝，明明连衬衫都要系到最上一颗扣子，怎么脚踝倒不怕寒风凛冽。
“小景，”浴室被打开了一道缝，浴室里的水汽争前恐后地变为白雾钻出来，跟着这些出来的，还有毛巾吸水过后一簇簇拢在一起的墨蓝色头发，“洗面奶用完了…原来的没有了，我就拆了支新牌子。”
赤足踩在地毯上，剩下的一点水汽也被传导走，忍足就着迹部的旁边紧贴坐下，眼镜尚未来得及戴回，muji浅蓝细格的棉质睡衣因为翻领的缘故，露出一点热气熏红的锁骨，“看什么呢？”
迹部斜睨了他一眼，本想让他先去把头发吹了，结果毫无防备地被无遮挡的紫罗兰色眼睛吸引，见色起意，瞬间倒戈，把原本的话憋了回去，只把书的封面推过去了些，“喏。”
“《乱发》？怎么突然看这个？”
“今天来打扫的保洁整理书架时候发现被压了个角，就拿下来了，”迹部就着忍足的手推了一把，书被翻到背面，文库本条形码那儿的压痕用手扶过还有些凸起，看来是压了不少时间了，“这还是你国中时候那本吧，带去澳大利亚的。”
忍足翻了翻，里头还有当时他随手写的笔记，字迹也算不得好看，自觉至少比现在病例上的手写体清晰不少。
还有一句去不去的犹豫。
根据迹部之前拿在手中两边分配的比例，忍足确信他有看见这句话，而且有点等着他自投罗网的意思。在一起十几年后，突然被无论是法律意义上还是感情意义上的先生看见年少时的不决，忍足准教授有些久违的不好意思。
“明天几点去？”
“嗯？”忍足还没转过来。
“实验室。”
“不去了，”打了个哈欠，顺势往迹部腿上倒下，隔着层毛巾，头发虽然没紧贴在身上，终归不大舒服，迹部推了他一下，未果，“明天白石会盯着。”
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着对话，从下一次旅行的目的地到最近天南地北的新闻，再到退休以后的安排和宍戸打来的电话背后凤的话语声，忍足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一只手牵着迹部的没放开。
“侑士？侑……”迹部小幅度晃了晃枕在自己腿上断了对话的人，呼吸清浅，眼底的乌青昭然若揭着疲惫，最近在大学、医院、研究所三个点来回往返的勤快，也难怪此时睡着了。
调暗了顶灯，墙角处的跟着暖气气流旋转起的小彩灯就有了存在感。圣诞树是忍足执意要放的，连同每一个挂饰都是两人得空时候前往附近的家居店选的。
这份坚持当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当年合宿时就被问过相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他当时回答相信，给出了同样回答的还有那个切原，大家都笑了起来，唯独忍足就给他床头放了一只袜子。然而就如同国中时不知如何买点车票一般，他并非无知天真，长成中原本难以接触的那些碎片都被眼前人一一填满。
窗外泄漏出一些兴奋的呼喊。
下雪了。
